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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沒找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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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螺這話一說,蒲姨娘幾個人頓時感激涕零,因著萱草是內院裏的丫環,幾個人立即絞盡腦汁地回想起來,還真給蘆花想到了一個人:“奴婢撞見過萱草跟紅杏有好幾回在一起說話來著。”

辛秀竹心頭一跳,急忙回頭看了紅杏一眼,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紅杏,是不是有這麽回事?”

紅杏連忙一臉委屈地跪下來:“小姐,七小姐明鑒,奴婢是跟萱草說過兩回話,不過那是因為萱草想跟奴婢討教一些針線上的事,都是這府裏服侍小姐的丫環,一些小事上,奴婢想著能幫就幫,這才指點了她兩回……”

都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奴才,辛秀竹在外人面前是個溫柔可親的,她這個貼身丫環紅杏,在內院一眾丫環裏面也是個讓人服氣的人物,有什麽為難之事不好辦的,或者拿不定主意的,確實都是來找紅杏幫忙。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辛秀竹也未必就能暗中收集到那麽多消息……

紅杏這一跪,蘆花也不好說什麽了,看向紅杏的眼神還隱約有幾分內疚,有些後悔剛才自己一時沖動太口快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紅杏帶來麻煩。

紅杏這一番解釋,有幾個丫環也立即在旁邊點了頭,小聲說了幾句:“是啊,紅杏姐姐針線好,人又熱心,大家有些什麽事,都喜歡找她幫幫忙……”

辛螺早把這些話聽在了耳朵裏,瞧著紅杏那一臉委屈的模樣,淡淡開了口:“不過蘆花想到有這麽一回事,無論是誰肯定都要問上幾句,我這裏都還沒開口呢,紅杏你可是覺得委屈了?

無妨,有什麽委屈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這峒主府裏又不是不講公道的地方。”

來不來的就先擺出那一副樣子,要有那不知情的乍然過來一看,還真當她這個主子怎麽苛待下人了呢。

辛螺這話一說,紅杏臉色就是一僵,卻是再不敢現出那副委屈模樣,老實答了話:“回七小姐,奴婢沒有委屈,只是剛才怕被萱草的事牽扯上,一時心急了些,還請七小姐恕罪。”

“罷了,這麽點小事,說清就好了,我一個當家人,跟你們誰都無怨無仇的,也不會平白冤枉了你們去。”

辛螺一臉無所謂地發了話,叫了紅杏起來,對上陳延陵遞過來的眼神,微微一滯,就很快掩了過去,“今天的事也給大家說清了,大家要是想起了什麽,之後就去找廖管家那裏稟報,線索有用的,賞銀是不會少的,這會兒都散了吧,各自當好各自的差事!”

見辛螺發了話,大家這才散了,臨走時還少不了低聲議論的,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想暗害七小姐,在萱草背後的又是什麽人,有的人已經在努力回想昨天見到過什麽異常了。

廖管家耳朵裏聽到三兩句,心下一陣安慰。難怪七小姐要讓他把大家召來,他當時還想著萱草意外死亡這事不遮著掩著,這麽大張旗鼓地說出來好不好;原來七小姐心中早就有成算了!

等下人們都走了,辛螺讓人把萱草的屍身收斂進一口薄棺擡出去埋了,就帶著廖管家和陳延陵、楊樹幾人回了正院。

剛落了座,辛螺就看向陳延陵直接問了出來:“陳先生,剛才有什麽不對嗎?”

陳延陵眉頭緊凝:“剛才在偏院裏的人,我全都仔細一個個看過了,手上都沒有被抓傷的。”

廖管家怔了怔,轉頭看向辛螺。七小姐之前吩咐把人都集合到偏院,本來就是有要從中找出兇手的意思,但是後來什麽檢查也沒有,就讓人散了。

廖管家本來還以為七小姐這是終於考慮到這樣可能會鬧得人心惶惶不安,對不信任自己的主家心生反感,所以臨時把這事給按下了,原來七小姐是棋高一招,自己在上面說話,讓陳先生暗中查探呢。

只是……怎麽就連陳先生也沒有找出這人呢?

聽到陳延陵的話,辛螺也蹙緊了眉頭:“或許這人確實不是我們府裏的人,而是熟悉我們峒主府的外人……”

熟悉峒主府的外人,這範圍就可大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摸不出一個範圍。

峒主府雖然依山傍水,如果有外敵來犯,可以憑那條清河緊急禦敵,但是跟峒主府同在清河這一邊的,可還是有整整一個鎮的人家呢。

陳延陵卻又疑惑地搖了搖頭:“府中的護衛,這一段時間夜間巡邏之事一直上緊,特別是對於外墻的守衛,更是沒有松懈過,應該不會是府外之人潛進來……”

他跟著辛螺從阿吐谷王城回來以後,對府裏護衛的巡值時間和路線親自做了修改,不說萬無一失,也是相當穩妥的了,按他分析,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外人潛入的事。

何況先前從柴房裏的一些痕跡他也分析過,兇手雖然有些身手,但是也並不會像他這樣武功高強,想悄無聲息地潛進來,這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如果沒有外人潛進來,那就是府裏的人動的手,可是府裏那些人的手上俱都沒有抓傷。

就是今天早上臨時辭行的滕玉屏和他那兩個隨從,因著辛螺謹慎,讓廖管家送禮盒時故意做了些小動作,卻是發現滕玉屏那兩個隨從的手也都是好的。

那兇手究竟是誰呢?陳延陵不由有些氣悶起來,回到自己房間,鋪開信紙就刷刷寫起了書信。

峒主府的內院的一處院子裏,辛秀竹一回到房間,就看到了自己的枕頭下正壓著一封信箋,心頭一跳,連忙伸手取來展開看了。

只看了幾行,辛秀竹臉色就是一白:滕玉屏家中有急事,今天一大早已經辭行走了!

滕三哥竟然走了?她這頭還在謀算著想攛掇著滕玉屏把辛螺追到手給娶了,把這溪州弄到手裏呢,怎麽滕三哥就走了呢?也不知道他家裏到底出了什麽大事,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來呢。

這次過來是借著喜愛溪州山水秀美,要畫一副畫卷的理由,這才在府裏多住了這麽些天,那下一回要來可怎麽辦?總不能回回都是這理由吧。

還有她和滕三哥的事……雖然滕三哥在信上寫了不少切切相思之語,可是這人離得遠了,以後要是時日久了,這情分淡了又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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